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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包子少年來簽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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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學(xué)里少了一個秦婉兮,除卻那件落盡家風(fēng)的事幾乎無人問津,而少了一個宋玦,沈闕和林復(fù)的這個日子未免過得不痛快。


    好在沈二公子驚奇地發(fā)現(xiàn),公主似乎對她有所不同了。平日里除了說笑使鬼點子以外,她竟然還會在正經(jīng)場合公然和他出現(xiàn)在一處,尤其,那日她踟躕著,小心謹(jǐn)慎地試探他:“你跟燭紅淚,你們什么關(guān)系?”


    墨廿雪不知道沈闕有沒有注意,但是她作為一個女性,已經(jīng)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,燭美人看沈闕的目光和看其他人是不同的?偸怯袔追致淠瘧n愁,和凄惶無奈,壓得深了便只浮出淺淺的一絲,可是墨廿雪還是敏銳的覺察出了。


    沈闕好整以暇地?fù)u著水墨扇,彎著薄唇笑,“萍水相逢。”


    解釋得太多未免顯得過于刻意,他只回答了四個字。


    不過墨廿雪小聲重復(fù)了這四個字以后,他似乎聽到了更小的如蚊足般的聲音:“我和你也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。”


    她似乎有一絲怨念?沈二心情大好,連那雙灼灼的桃花眼也瞇了起來。


    倒是林復(fù)瞧見他們整日互動沒完,表示已被虐哭,為了找回存在感,便不自覺又提了某個似乎已成禁忌的話題:“大哥,這些日子宋玦一直閉門謝客,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,縱連我親自上門,也一概不見。你說他是不是還在介懷那件事?”


    照理說已經(jīng)成親了的人,有些事,當(dāng)斷則斷,便該放下。有舍便有得。


    沈闕的臉色沉了下來,“他有的是事情忙,宋大人也是國之棟梁,來年春闈必定會有他,不能再入太學(xué),他只怕在家里溫書!


    他想了想,突然長吐一口氣地后仰,又加了一句:“我們倆的學(xué)問跟人家比起來還是不夠看的。我反正是破罐子破摔,我父親大人也不在乎了的,倒是奚疑啊,我怕到時候林大人那兒你不好交代啊!


    果然林復(fù)變成了苦瓜臉,墨廿雪看準(zhǔn)時機(jī)插上一刀:“明年春闈,如初定是佼佼者,至于你們,只要榜上有名,不落到孫山之外便是好了。尤其你,沈老二,你說你怎么就這么不上進(jìn)呢!”


    被數(shù)落了的沈二嬉皮笑臉蹭上來,醉月樓的雅間里飄著一股清幽的蓮香,和他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,墨廿雪每次正面迎戰(zhàn)沈闕這張臉就手足僵硬,現(xiàn)在也是一樣。他的俊臉放大了幾倍以后,便停在呼吸交聞之間,他笑得幾許風(fēng)流猖狂,“公主,你我不是半斤八兩么。”


    “誰、誰跟你半斤八兩!”墨廿雪一把將沈闕推了開去,鼓著氣哼哧道,“本公主一介女流,私以為才學(xué)之事并不重要,只要找個可靠的男人,我……”
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沈闕咳嗽提醒她不矜持了。


    墨廿雪漲紅了臉,醒悟過來后氣急敗壞地灌了一大口茶,吐著舌頭轉(zhuǎn)過身不理他。


    她這模樣有她自己不自察的嬌俏可愛,沈闕便一直看著她的耳后笑而不語,林復(fù)突然意識到自己呆不下去了。是了,老大要追女孩子呢……


    如今一個已有家室,一個勢在必得……罷了罷了,還是他林復(fù)有追求。


    “哎大哥,我想起來,先生布置的課業(yè)我尚未完成,我先回家溫書去了!回見!”林復(fù)告別得快,走得也快,尤其他仗著輕功不喜歡走擁擠的正門,便扶著二樓的紅漆雕欄一躍而下……


    轉(zhuǎn)眼沒了人影。


    說到新來的先生,太學(xué)里可謂是怨聲載道。


    初初來時,自我介紹便是在屋外進(jìn)行的,而所謂的“見面禮”,便是他一拳將一塊橫放在芭蕉樹下的頑石擊成了粉碎……


    這石頭雖說不上質(zhì)地有多硬,但普通人決計是干不來的,就連身懷武功的林復(fù)都被唬住了。


    先生姓王,草字靖安,年約四十,虎背熊腰。他給學(xué)生們的第二件見面禮,便是亮出了幽皇墨汲賜予的金牌,一牌在手,打人,就可以有了。而且是用碎石頭的力氣來揍人……


    當(dāng)日在王靖安的威懾之下,太學(xué)學(xué)子抱頭鼠竄,至此老實了這么些日子,該背書背書,背學(xué)數(shù)學(xué)數(shù),原本于弓馬之術(shù)女弟子便嚇得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也還是在王靖安虎目凜凜的注視之下,硬著頭皮便上了?傊,方儒還是很欣慰的。


    說起這個人,墨廿雪用一句話評價——“暴戾的文化人,博學(xué)的打鐵匠!


    “那個,我也還沒溫書,明日王先生要考察《毛詩》,這一向是我的死穴,我先……”墨廿雪對林復(fù)的倉皇溜道深感同悲,也想溜了。要不然她和沈闕孤男寡女待在這里,算怎么回事,雖然與外邊只隔著數(shù)道吹拂的紗幔,可還是……


    很不自在。


    要怪就怪沈闕這廝生得太俊了些,太讓人把持不住了些,墨廿雪將自己的心慌意亂歸咎于他的美貌,才能略略說服自己是個專情之人。


    才欲離身,卻感到自己擱在桌面上的手另一只溫暖的手輕輕覆住,墨廿雪一僵,渾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沖去,臉紅如柿之間掙了掙,沒有逃脫。


    沈闕似乎想說什么,才一張口,身后陡然拉長了一聲軟糯洪亮的呼喚:“三——哥——”


    沈二公子手一抖。


    墨廿雪趁此機(jī)會找回主動權(quán),她收回自己的玉腕,一面揉著一面觀瞻是何方神圣。


    未幾一個活潑的身影掀簾而來,大約是個十二三歲的半大孩子,生得粉雕玉琢,比女娃還要漂亮,周身水藍(lán)色如湖的錦緞,衣飾華貴,因為尚未張開更有點嬰兒肥,顯得有幾分稚氣。一進(jìn)來便猛然撲在了沈闕的懷里……


    墨廿雪大驚失色,呆呆地看著這一幕。


    不說她,沈闕也是一臉懵,小少年給了他一個熊抱之后,親昵地拿腦袋蹭了蹭他,“三哥,我可想死你了!”


    “三哥?”墨廿雪一聲驚疑,小少年立即松手站好,高傲地?fù)P起了白皙如瓷的下巴,哼唧了聲,她問沈闕,“你不是排行老二嗎?”


    “咳咳!鄙蜿I捂著唇咳嗽,另一手將少年扯到一邊坐下,“這是我義弟。”


    這樣啊。墨廿雪想到沈闕以前也是闖蕩江湖的人,不多想,反而覺得這傲嬌的小孩特別可愛,她遞了一塊糕點過去,“你叫什么名字啊,跟姐姐說說!


    “本太……”


    “咳咳!鄙倌甑脑挶簧蜿I的咳嗽聲打斷了,他烏黑的如葡萄般晶亮圓潤的眼珠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緊跟著一團(tuán)和氣地笑了起來,“我叫惜幼,哥哥們愛叫我柚子。你,是南幽的那個公主?”


    墨廿雪頭一回見到這么個奇怪的少年,變臉如翻書。但顧慮到是沈闕的弟弟,她把糕點送入自己唇中,客氣地點頭承認(rèn)了。


    哪曾想到這少年登時如屁股著火似的彈了起來,趁著墨廿雪晃神之際,他一個鞠躬砸下來:“嫂子好!”


    “咳咳!”沈闕趕緊把這個多事的臭小子拉回去坐好,又揪著他的衣領(lǐng)子扯近來,低聲恐嚇道:“洛君承,你一國太子,竟然敢跑到別國來,瞧我不揍死你!”


    “彼此彼此嘛。”洛君承笑瞇瞇地回敬了一句。


    墨廿雪見他們咬耳朵,本來奇怪,但神思卻仍停留在小少年方才擲地有聲的一聲“嫂子”上,他喚沈闕“三哥”,卻叫她“嫂子”,這……這明擺著是替沈闕來輕薄她!


    可為什么,她捂著臉,有種臉紅心跳,甚至還有種賺大發(fā)了的感覺?


    沈闕把洛君承推了回去,一扭頭見墨廿雪雙手捧頰不知想著什么,櫻粉的唇似欲綻出花來,被輕薄了,難道她的感覺還不錯?是因為她覺得她的姻緣是棵不開花的鐵樹,偶爾打個朵兒便讓人欣喜若狂,還是因為,輕薄調(diào)戲的人是他?


    算了,至少現(xiàn)在,沈二公子懶得自作多情,他沉默著伸手在她發(fā)直地眼前揮了揮。


    墨廿雪回神之后,尷尬地清咳了一聲,扯著兩分笑將沈闕的手打落,決意調(diào)戲這個小屁孩,不過在她打量了一眼洛君承以后,突然脫口而出:“你倆長得這么像,確定不是親兄弟?”


    “額……不是!”洛君承擺頭,“我們就是誤打誤撞,長得有鼻子有眼的,所以看著差不多!


    “噗——”墨廿雪沒忍住,大笑出來,“不過,我瞧著弟弟你總覺得有一丟丟的熟悉,真奇怪,我們明明第一次見!


    這個女人套近乎的手段真老套。洛君承暗暗地在心底里嘀咕:三哥看女人的眼光真的不是一般的差,難怪總?cè)歉富噬鷼狻?br />

    與此同時,沈闕的想法是:難道她還記得么?


    洛君承和十年前的他,長得真的很相似。


    “哎弟弟,你這次來我們幽都,是專程來找你三哥的?”墨廿雪對美色的鑒別水平不是一般的高,所以她同樣特別欣賞洛君承的這副皮囊,就連問話也客客氣氣的語調(diào)帶笑。


    洛君承搖頭嘆息,“唉,我一直聽聞南幽的太學(xué)是天底下最好的學(xué)府,卻苦于無緣相見,我本來是想入學(xué)的,但我一個人出身在外不能久留,只能在學(xué)堂之外走了一圈,也當(dāng)過了一把癮了!


    這事不難,墨廿雪笑言:“沒事,我和你三哥都在太學(xué),你可以讓沈相給你寫一封薦信交給先生,讓他準(zhǔn)予你在太學(xué)學(xué)習(xí)觀摩,你要留幾日,便留幾日!


    沈闕一口老血哽住了……


    洛君承拍掌大喜!這個公主果然是個知書達(dá)理的好公主!三哥棒棒噠!


    作別了墨廿雪,沈闕要回沈家,然而甩不脫身后跟著的一只“小尾巴”,轉(zhuǎn)到一個無人的胡同,清寂的石板發(fā)出清脆如鈴聲的細(xì)響,他突然腳步停下,身后跟著傳來少年弱弱的聲音:“好了三哥,我知道錯了!


    “每次認(rèn)錯認(rèn)得比誰都快!”沈闕板著臉唬他,“洛君承!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代表了什么,承君之位!你是北夜太子,和我不一樣,任性胡為也要有個限度!


    “我才不稀罕那個君位!再說你不也胡鬧嘛!甭寰斜е母觳菜榔虬踪嚨?fù)u,“三哥,你就讓我留下來……”


    “開玩笑,不可以!”沈闕繼續(xù)實力拒絕。


    “那你知不知道,我來的時候聽到父皇和一干老臣說,你這靖王之位,跑不了了!”洛君承眨著眼睛笑得像只狐貍。


    沈闕有一瞬沉默,洛君承自他的眼睛里看到一絲無奈和不甘?為什么?


    良久以后,沈闕放棄抵抗,領(lǐng)著他往回走,“封的是洛朝歌,跟我沒關(guān)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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